潜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甜和一种独特的矿物涩味——像某种泉水。圣水!
唯有教堂神父日常使用的墨水瓶,才会常年浸润在圣坛上祝圣过的水中,日积月累,
墨水里便浸染了这种难以彻底洗脱的“神圣”气息。
父奥斯丁…他颤抖的手、浑浊的眼神、总是萦绕着微弱焚香气味的黑袍…线索无声地指向他。
死鸽的针脚: 从证物袋里取出那根缝合鸽子喉咙的粗棉线。
棉线本身是贫民窟杂货店随处可见的便宜货,颜色灰白,质地松散。
但当我将它放在解剖台的无影灯下,用刀尖小心地刮下一点点线体上的附着物,
再用指尖捻开时,一种熟悉的黏腻感和微弱的温热感传来。蜂蜡!
而且是经过特殊熬煮、带着轻微松香气息的蜂蜡。
这是伯恩殡仪馆处理尸身、专门用于加固缝合线头防止其过早松脱的独门手艺,
绝非普通裁缝或家庭主妇所用。那股混合着死亡和防腐剂的独特气味,仿佛穿透了证物袋,
直冲鼻腔。
的女人…“我”的画像之纸: 拿起一张从老查理内衬上取下的、画着我独眼肖像的素描纸。
纸张粗糙,表面布满细小的木质纤维,是再普通不过的廉价新闻纸。然而,
当我的指腹用力在纸面摩挲几下,再凑近深深一嗅时,
一股极其微弱、却异常清晰的金属腥气钻入鼻腔——铅毒!这种独特的气味,
我在市政厅档案室的地下焚化炉旁闻到过无数次。那是他们集中销毁过期或敏感文件时,
特殊油墨和纸张在高温下产生的特有副产品。这种纸张,
通常用于印刷那些需要“彻底消失”的密件。
着假眼的男人…警督的断指: 我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门口警督克劳那只缺失尾指的左手。
官方报告我读过:码头械斗,被失控的起重机齿轮绞断。工伤,英勇。但此刻,
在停尸房惨白的光线下,那个断口显得异常刺眼——边缘过于光滑平整,
没有任何撕裂伤或挤压变形留下的痕迹,更像是被一把极其锋利的刀刃,
在瞬间干净利落地切下。这绝非粗糙、笨重的工业齿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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