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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消防队奇遇记

穿成新闻女王反派后我和消防员杠上了

我穿越成了《新闻女王》里嚣张跋扈的许诗晴。

原主正因报道失实被全网狂骂。

为洗白,我偷拍消防队出丑——

结果他们集体被困电梯,只好打119求助。

接电话的队长沉默良久:“…你们是不是有病?”

更绝的是,当晚消防车居然被偷了。

嫌疑人留言:“借车救个猫,PS油费已转。”

我握着差点曝光的黑料,突然笑不出声。

因为那个总拆台的死对头梁景仁,正举着奶茶对我歪头:

“许记者,你猜车载记录仪…拍到了谁?”

2 穿越成反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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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猛地睁开眼,天花板上奢华的水晶吊灯刺得人眼睛发疼。

身下是触感丝滑得能溜冰的埃及棉床单,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昂贵但呛人的夜间修复精华的味道。这不是我那月租三千八、采光靠楼间距的出租屋。

脑子里一阵剧痛,陌生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,轰隆隆冲了进来。

许诗晴。

SNK-NEWS的王牌女主播,美艳嚣张,业务能力能打,树敌更多,人生信条大概是“只要我爬得够快,口水就喷不到我”。目前正处在职业生涯的最大危机——上周一则关于“知名慈善家疑似诈捐”的独家报道,因为关键证据链缺失,被实锤报道失实,不仅慈善家要提告,全网更是把她骂成了筛子,“新闻妲己”、“为了头条不择手段”的标签贴得满世界都是。

我,一个普普通通的社畜新媒体小编,昨晚还在熬夜刷《新闻女王》,对这位野心写在脸上的许诗晴女士又爱又恨,怎么一觉醒来,就成了她?

“叮咚——叮咚——叮——”

床头的手机像催命符一样响个不停,屏幕上闪烁着“文姐”两个字——原主的经纪人,也是SNK的新闻总监。

我吸了口气,接起电话,还没“喂”出声,对面连珠炮似的女高音就砸了过来。

“许诗晴!你还在睡?你看看网上都成什么样了!公司门口堵满了记者!我告诉你,这次要是过不去,你和我一起玩完!立刻!马上!给我滚到台里来!公关部已经在开会了,你必须拿出态度,拿出方案!”

电话被猛地挂断。

我捏着手机,看着镜子里那张艳光四射却写满了“倒霉催”的俏脸,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
行吧,穿成反派,还是濒临破产倒闭那种。

洗白,刻不容缓。

按照原主的记忆和《新闻女王》的情节,这种时候,常规的道歉、冷处理都是死路一条。必须剑走偏锋,用一条更劲爆、更吸睛、更能转移视线的新闻,把大众的注意力从“许诗晴报道失实”上挪开。

最好还是能凸显“本记者心系公众,不畏艰险”那种。

目标,很快锁定——港岛西区消防局。

这支队伍业务能力没得说,但最近有点水逆,小状况不断。原主的记忆碎片里,似乎还闪过他们某个队员训练时裤子开裂的模糊画面……对不住了兄弟们,姐姐我急需救命稻草,只能拿你们开涮了。我的计划是,潜伏蹲点,偷拍他们一些训练或者出警过程中的“糗态”,比如摔个跤啊,撞个门啊,然后掐头去尾,包装成一篇“纳税人的钱养了群什么憨憨”的八卦报道,热度肯定爆。

完美!

我裹得像个准备作案的银行抢劫犯,墨镜、口罩、棒球帽一应俱全,鬼鬼祟祟摸到了西区消防局对面的一栋老旧居民楼天台。找了个绝佳的观测位置,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高倍率长焦镜头,架好。
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

消防局里一切如常,训练、出操,偶尔有警铃响起,消防车乌拉乌拉冲出去,动作迅捷,队形整齐,压根没给我任何可乘之机。

腿都蹲麻了。

就在我开始怀疑人生,考虑要不要换个目标,比如去跟踪一下菜市场有没有短斤缺两时,消防局后院传来一阵喧哗。

来了!

精神一振,我赶紧调整镜头焦距,对准后院。

只见七八个穿着消防制服、身材高大的猛男,正鱼贯进入那部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货运电梯。看样子是刚出完任务回来,准备把某些设备运上楼?领头那个,肩章显示级别不低,身形挺拔,侧脸线条硬朗,眉头微蹙,似乎在催促队员们快点。

机会啊!这么多人挤一部老破小,本身就是个安全隐患话题!

我屏住呼吸,期待着它运行途中嘎吱作响或者突然卡顿一下。

电梯门缓缓关上。

然后……

“哐当!”

一声沉闷的巨响,紧接着,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
……不是吧?真卡住了?

我调整镜头,死死盯住那部仿佛时间凝固了的电梯。几分钟后,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拍打金属门的声音,有点模糊,但很急促。

又过了一会儿,我的高灵敏收音设备里,断断续续捕捉到里面的对话片段:

“……没信号……按紧急呼叫铃……坏了?”

“……那怎么办?”

一阵沉默。

然后,一个听起来颇为年轻、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:“头儿……要不……打119?”

天台上的我,差点把镜头掰弯。

哥儿几个,你们就是119本9啊!

更绝的是,镜头里,那个领头的硬朗队长,脸色黑得像锅底,沉默了很久,很久,久到我以为他要在电梯里坐化了,他才极其缓慢、极其艰难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。

我甚至能通过长焦镜头,看到他按下那三个无比熟悉的数字时,手指都在微微发抖。

电话似乎是秒接。

队长深吸了一口气,用一种混杂着巨大耻辱和视死如归的语气,对着手机那头开口:“喂……消防队吗?”

“………”

“我们……是西区消防局的。”

“………”

“对,我们……被困在自己单位的电梯里了。”

“………”

“地址是西区龙翔道18号,西区消防局后院,货运电梯。”

“………”

“大概……七八个人吧。”

“………”

不知道手机那头说了什么,只见这位队长的表情瞬间精彩纷呈,从羞愤到茫然,再到一种“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”的空白。

他沉默了足足有十秒钟,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:“……你们是不是有病?”

“噗——”

我没忍住,笑出了声,又赶紧捂住嘴。

绝了!真是绝了!自己打119救自己!这是什么年度沙雕新闻预定了!

我强忍着爆笑的冲动,疯狂按动快门,记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刻。虽然隔着距离,拍不到特别清晰的面部表情,但整个过程,足够写一篇声情并茂的“现场直击”了。

《惊爆!港岛消防员集体被困电梯,走投无路竟打119向自己求救!》

标题我都想好了!

这新闻要是发出去,谁还记得我许诗晴报道失实那点破事?

3 电梯惊魂

然而,命运的魔幻,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。

就在消防队的救援车辆(来自邻近分局,表情管理失败的队员们憋笑憋得十分辛苦)把他们自己人从电梯里解救出来没多久,当晚,大概十点多钟,一个更炸裂的消息,像深水炸弹一样在SNK新闻部的热线平台里爆开——

西区消防局,丢车了。

不是玩具车,不是模型车,是一台实打实、装满救援设备、红彤彤、乌啦啦叫的消防车!

据报案人称,看到消防车以一种歪歪扭扭、十分可疑的路线开走了,驾驶座上的人……没穿制服。

整个新闻部都炸了。

我的顶头上司,新闻总监文慧心,文姐,直接从我那小报告里冲了出来,眼睛都在冒绿光:“大新闻!所有人放下手头工作,跟进消防车被盗案!许诗晴!你……你今天不是跑了消防局那条线吗?有没有内幕消息?”

我:“……”

我有个鬼的内幕!我只知道他们电梯卡了!没听说他们还兼职丢车啊!

更骚的操作还在后面。

凌晨时分,那台失踪的消防车,被发现在隔了两个区的一个老旧小区里,停得端端正正,车身上还用便利贴贴了一张字条,字迹娟秀:

【不好意思,借车救个猫。PS:油费已转,在驾驶座。】

落款是一个卡通猫爪印。

办案人员在驾驶座底下,还真找到了几张皱巴巴的零钱,加起来一共……二十八块五毛。

“噗——”

整个新闻部,不知道是谁先没憋住,紧接着,压抑的哄笑声此起彼伏。

我握着手机,里面存着今天下午拍到的消防员被困电梯的“黑料”,原本打算润色一下,明天就发出去力挽狂澜。

可此刻,我却有点笑不出来了。

这消防队的倒霉劲儿,是不是有点过于离谱了?从电梯到丢车,这接连不断的沙雕事件,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诡异。我要是现在把电梯事件发出去,会不会显得太落井下石?而且,民众的关注点会被彻底带偏,全港都会把这支队伍当笑话看……

虽然我的目的是洗白自己,但……好像有点过了?

就在我盯着电脑屏幕上那则“消防车被盗,热心市民借车救猫还贴油费”的速报,内心天人交战,手指在“发送”键上空悬而未决时,一杯还带着冰凉水珠的奶茶,轻轻放在了了我的桌沿。

我猛地抬头。

梁景仁。

SNK的另一位王牌,长相是时下最流行的那种温柔学长款,嘴角总是噙着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,但原主记忆告诉我,这厮切开绝对是黑的,是许诗晴在台里最大的竞争对手,两人明争暗斗了八百回合。

他此刻正微微歪头,用那双看起来无比真诚的眼睛看着我,声音温和得能滴出水来:

“诗晴,忙了一天了,喝点东西休息下。”

黄鼠狼给鸡拜年!

我警惕地看着他,没动那杯奶茶。

梁景仁也不在意,笑容依旧和煦,他俯身,凑近了一些,用一种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,慢悠悠地问:

“对了,许记者,你猜……那台被借走的消防车上,原装的车载记录仪,那么巧,居然没坏。”

他顿了顿,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我还架在桌边的长焦镜头相机。

“它……拍到了谁呢?”

我的心脏,咯噔一下,瞬间沉到了谷底。

完了。

这混蛋,知道了!

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梁景仁那句话落下的瞬间,冻成了冰碴子。车载记录仪?拍到了谁?还能有谁?当然是我这个戴着墨镜口罩、形迹可疑、在消防局对面天台架着长焦相机的“罪魁祸首”!

他知道了。他一定看到了记录仪里的画面,或者至少,听到了风声,把我今天鬼鬼祟祟的行踪和消防车失窃的时间点对上了。

文姐的催促,全网的黑料,岌岌可危的事业……现在,又加上了梁景仁这枚随时会引爆的炸弹。我感觉自己就像站在悬崖边,脚下踩着的石头正在簌簌掉落。

“梁记者,”我强迫自己扯出一个无懈可击的,属于许诗晴的、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,指尖却冰凉地蜷缩起来,“听说你最近跟的那条走私案线索断了?还有空关心消防队的车载记录仪坏没坏?真是……热心肠。”

梁景仁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,甚至更深了些,他直起身,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:“比不上许记者热心,为了新闻,连天台都肯爬。风大,小心着凉。”

他这话,几乎是明示了。

他不再看我,转身走向文姐的办公室,步履从容,仿佛只是过来打个无关紧要的招呼。

我盯着那杯还在冒冷气的奶茶,感觉它像一颗定时炸弹。

不行,绝对不能坐以待毙。

消防车被盗这事太大了,掩盖不住,文姐已经下令全力跟进。我必须拿到第一手资料,掌握主动权,至少,要在梁景仁发难之前,弄清楚那该死的记录仪到底拍到了什么,有没有拍清楚我的脸!

“阿杰!”我猛地站起身,抓起自己的包和相机,冲着组里一个刚来的实习生喊道,“跟我出去一趟!”

“啊?诗晴姐,去哪儿?”

“案发现场!消防车被找到的那个小区!”

我必须赶在所有人,尤其是梁景仁之前,到达第一现场。

车子在老旧的居民区间穿梭,最终停在了报道中提到的小区门口。现场已经被拉起了警戒线,几个警察在维持秩序,不少街坊邻居围在外面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。那台红得刺眼的消防车,就安静地停在小区花圃旁边,与周围斑驳的环境格格不入。

我亮出记者证,试图挤进内圈,却被警察客气地拦住了:“小姐,不好意思,现场还在勘查,暂时不能进去。”

隔着人群,我看到了西区消防局的人。那个在电梯里打电话求救的硬朗队长也在,他换了一身干净的制服,眉头紧锁,正和负责案件的警官低声交谈着。他侧脸线条紧绷,显然心情极度糟糕。一天之内,先是被困电梯,再是丢了吃饭的家伙,换谁都得爆炸。

我注意到他偶尔扫过消防车的眼神,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荒谬感和压抑的怒火。

就在这时,一个穿着跨栏背心、摇着蒲扇的大爷挤到我旁边,对着消防车啧啧称奇:“哎哟,真是活久见哦!偷消防车去救猫?后生仔玩得够大!”

我心里一动,凑过去,拿出职业性的微笑:“阿伯,您当时看到什么了吗?”

大爷一看有漂亮姑娘搭话,立刻来了精神,蒲扇也不摇了,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:“我就在那边下棋嘛!就看到这车,歪歪扭扭开进来,停得嘛……还算端正。然后车门一开,跳下来个人,戴着顶鸭舌帽,压得低低的,看不清脸,个子不算很高,动作倒是挺利索,蹭一下就爬到旁边那棵大树上去了!”

他指着消防车旁边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榕树。

“然后呢?”我赶紧追问。

“然后?然后就听到猫叫呗!没一会儿,他就抱着只胖橘猫下来了,把猫往地上一放,那猫哧溜就跑了。他呢,就往车里钻,我还以为他要开车走呢,结果他又下来了,拿了张纸贴在车上,然后就……就走啦!大摇大摆地从那边门口走出去的!”

大爷指了指小区另一个出口。

戴鸭舌帽,个子不高,动作利索……这描述,太模糊了。

“阿伯,您看他像男的还是女的?”

“这个嘛……”大爷挠了挠头,“看动作像后生仔,但骨架又有点细……哎呀,戴着帽子,真说不准!”

线索到这里似乎断了。我有些焦躁,目光再次投向那台消防车。驾驶座的门关着,但车窗玻璃上似乎……有一点不起眼的痕迹?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。

我正想再找个角度看看,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梁景仁也到了。他带着他的摄像,正站在警戒线外,和另一个相熟的警官谈笑风生,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我这边的方向。

阴魂不散!

我知道,从他这里直接打听记录仪的内容是不可能的。必须另辟蹊径。

我拿出手机,翻到之前存下的西区消防局的内部通讯录(原主为了挖新闻也是煞费苦心)。犹豫了片刻,我拨通了一个号码。不是那个队长的,而是今天下午在电梯外,我隐约听到其他队员称呼为“阿明”的年轻消防员的手机号。这种刚入职不久的年轻人,心理防线相对容易突破。

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,背景音有些嘈杂。

“喂?哪位?”声音带着点疲惫和沮丧,正是那个在电梯里带着哭腔提议打119的年轻声音。

“阿明是吗?”我压低声音,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同情和关切,“我是SNK的记者许诗晴。关于今天你们消防局发生的事情,我们想做一个客观的报道,也想听听你们一线人员的声音。尤其是晚上消防车被盗,听说你们队长非常生气?”

我刻意模糊了焦点,把电梯事件和丢车事件混在一起,试图降低他的戒心。

阿明果然没什么心机,一听这话,委屈和郁闷立刻找到了宣泄口:“唉,别提了!诗晴姐你是不知道,我们今天真是倒了大霉!先是电梯……唉,丢死人了!然后晚上车还被偷了!队长脸都气黑了!我们刚出完一个救援任务回来,车停后院没多久,就……”

他絮絮叨叨地抱怨着,我耐心听着,捕捉有用信息。

“……最离谱的是,那贼还留了字条说救猫!油费还只给了二十八块五!我们那车加满油要多少钱啊!而且……”他压低了声音,带着点神秘和不可思议,“我听技术队的兄弟说,那贼好像……还挺懂行的,车上一些设备开关,动得很熟练,不像是完全的外行。”

懂行?不是完全的外行?
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难道不是普通市民一时兴起?

“那……车上记录仪呢?没拍到什么有用的?”我小心翼翼地,装作不经意地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。

“记录仪?”阿明顿了顿,“哦,那个啊……好像说是角度问题,没拍到正脸,就拍到个帽檐和下巴……队长把存储卡拿走了,说要亲自看,还不让我们瞎打听。”

没拍到正脸!只拍到帽檐和下巴!

悬在喉咙口的心,猛地落回去一半。

天不亡我!

只要没拍到清晰的正脸,梁景仁就算怀疑我,也没有确凿证据!那个描述太模糊了,戴鸭舌帽的人满大街都是!

“这样啊……那真是太可惜了。”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遗憾,“谢谢你了阿明,你也辛苦了,注意休息。”

挂了电话,我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。之前的惶恐和焦虑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……熊熊燃烧的战意。

梁景仁想用这个要挟我?

门都没有!

我调整了一下表情,重新戴上许诗晴那副张扬自信的面具,主动朝着梁景仁和那位警官走去。

“梁记者,动作真快。”我笑得明媚,仿佛刚才那个心惊胆战的人不是我,“怎么样,有什么独家内幕可以分享一下吗?比如……那个胆大包天的借车贼,到底长什么样?”

梁景仁转过头,看着我,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,似乎没料到我这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,还敢主动凑上来。他笑了笑,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:“许记者看来是找到什么线索了?这么有信心。记录仪嘛……总归是死物,拍不到全部真相。不过,有时候一点点蛛丝马迹,也够用了,你说是不是?”

他在试探我。

我迎上他的目光,毫不退缩:“梁记者说得对,真相往往藏在细节里。就像我听说,那个贼对消防车设备挺熟悉的,说不定……是内部人员恶作剧呢?或者,是某个对消防队有特殊感情的人做的?”我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那位还在和警官交谈的消防队长。

梁景仁眸光微闪,没说话。

我知道,这把火,我算是暂时引开了。至少,在找到更确凿的证据之前,他不敢轻易把“许诗晴偷拍”和“消防车被盗”这两件事强行联系起来泼我脏水。

接下来的几天,我几乎住在了新闻部。

一方面,我紧跟消防车被盗案的进展,发了几篇报道,既客观陈述事实,又暗戳戳地带节奏,把舆论往“奇葩市民无奈借车”、“消防队管理疏忽”以及“是否存在内部人员恶作剧”等方向上引,成功地把水搅浑,也让自己从潜在的“嫌疑人”变成了“积极追踪热点的记者”。

另一方面,我手里那份“消防员集体被困电梯”的黑料,终究是没发出去。不知怎么,看到那个队长黑着脸却又尽职尽责处理后续的样子,看到阿明那些年轻队员垂头丧气又努力振作的表情,我再按下那个发送键,总觉得有点……不得劲。

算了,许诗晴洗白之路漫漫,也不急在这一时,换个方式也行。

而我和梁景仁的明争暗斗,也因为这次的事件,进入了一种微妙的、心照不宣的冷战状态。他不再轻易拿记录仪说事,但看我的眼神,总是带着那种“我知道你干了什么”的了然,让人火大。

这天晚上,我加班到深夜,正准备离开,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。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。

【消防队后院,东北角围墙,监控盲区。明天下午三点。】

没有署名。

我的心猛地一跳。

这是什么意思?是谁发的?消防队后院?监控盲区?

是那个偷车贼?还是……梁景仁设的局?

我盯着那条短信,手指收紧。

4 神秘翻墙客

去,还是不去?

直觉告诉我,这很可能是一个陷阱。但记者的本能,和对真相(以及摆脱当前困境)的渴望,又疯狂地驱使着我。

犹豫再三,我咬了咬牙。

去!

我倒要看看,到底是谁在搞鬼!

第二天下午,我提前半小时就到了西区消防局附近。我没敢靠近后院,而是在对面街角的咖啡店里,找了个靠窗的位置,点了一杯美式,假装看书,实则紧紧盯着消防局后院的那个东北角。
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接近三点。

消防局里一切如常,队员们训练、进出,没有任何异样。

就在我以为自己被耍了的时候,一个身影,出现在了后院东北角的围墙下。

那人穿着一身灰色的连帽卫衣,帽子戴在头上,背着一个帆布包,个子不算高,身形看起来……有些单薄。

他(或者她)左右张望了一下,动作敏捷地借助墙边的几个杂物箱,手脚并用地攀上了不算太高的围墙,然后利落地翻了进去!

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,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。

我心脏狂跳,下意识地举起手机,拉近镜头,连续拍了好几张照片。但因为角度和距离,加上对方戴着帽子,只能拍到一个模糊的侧影和背影。

这人是谁?他翻进消防局后院干什么?

难道……是那个偷车贼?他回来干什么?落下了东西?

还是……这根本就是梁景仁安排的一场戏,目的就是引我过来,拍下我“再次潜入消防局”的“证据”?

我脑子里乱成一团麻,紧紧盯着那个身影消失的方向,手心因为紧张而沁出冷汗。

接下来的几分钟,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
后院没有任何动静。

就在我几乎要按捺不住,考虑要不要冒险靠近一点时,那个灰色的身影,再次出现在了围墙边。

他(她)依旧是利落地翻墙而出,落地时,帆布包似乎比进去的时候鼓囊了一些。

他(她)压了压帽檐,快步朝着与我所在位置相反的方向走去,很快消失在街角。

我坐在原地,心脏还在咚咚直跳。

手机相册里,是那个模糊不清的身影。

这条陌生的短信,这个神秘翻墙客……

消防车被盗的真相,似乎远比我想象的,还要复杂和……有趣。

而我和梁景仁,以及这支倒霉透顶又有点莫名可爱的消防队的故事,显然,才刚刚开始。

我盯着手机里那张模糊的照片,心脏在胸腔里擂鼓。那个灰色卫衣的身影,像一滴水融入了人海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是谁?他进去做了什么?那个帆布包里,原本装着什么,现在又带走了什么?

最重要的是,那条短信……是谁发给我?目的何在?

梁景仁的脸第一时间浮现在我脑海里。这是他设的局吗?引我来拍下这个“神秘人”,然后他再跳出来,指认我与这人有关联,甚至就是我指使的?可这手段未免太迂回,而且,他如何能精准预测这个人的行动?

如果不是梁景仁,那发短信的人,很可能就是翻墙者本人,或者他的同伙。他为什么要把我引来?是示威?是求助?还是……另有所图?

脑子里的线索乱成一团麻,但有一点很清楚:我被人盯上了,而且对方在暗处。

不能慌。我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越是这种时候,越不能自乱阵脚。对方既然把我引来,必然有所图谋,迟早会再次现身。现在,我需要信息,更多的信息。

我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在咖啡店又坐了半个小时,确认没有其他可疑人物出现,也没有消防局传出什么骚动,这才结账离开。

回到SNK,气氛依旧紧张。消防车被盗案依旧是头条热点,各种猜测和分析充斥版面。文姐见到我,立刻追问:“诗晴,西区那边有什么新进展?我听说他们内部在自查,怀疑有内鬼?”

内鬼?我心里一动,想起阿明说过,那贼对消防设备挺熟悉。

“还在跟,文姐。确实有内部人员操作不当的可能性,但缺乏直接证据。”我含糊地应道,没提翻墙客的事。这件事太诡异,在弄清楚之前,不能打草惊蛇。

我坐回自己的工位,打开电脑,开始搜索与西区消防局相关的所有新闻,尤其是近期的。除了这次丢车和之前的电梯事件,大多是些常规的救援报道。直到我翻到一条两个月前的本地社会新闻,篇幅不大,标题是:《消防员火场勇救被困宠物,猫主感激涕零》。

配图是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,一个消防员从冒着烟的居民楼窗口抱出一只瑟瑟发抖的白色长毛猫,楼下,一个穿着朴素、身形瘦小的年轻人正激动地抹着眼泪。新闻里提到,猫主人是个不太爱说话的年轻人,独居,那只猫是他唯一的陪伴。

不知为何,看到那张照片里猫主人模糊的侧影和单薄的体型,我心里莫名地联想到了今天那个翻墙的灰色卫衣。

会是同一个人吗?

这个念头一旦升起,就再也压不下去。如果真是他,他对消防队抱有感激之情,那么“借车救猫”虽然离谱,但动机上似乎……说得通?甚至那种“熟悉设备”的感觉,也可能源于他多次前往消防局表示感谢或探望时,有意无意的观察?

但翻墙进去又是为了什么?报恩需要鬼鬼祟祟翻墙?

疑团越来越多。

接下来的两天,风平浪静。消防车被盗案似乎陷入了僵局,警方没有公布更多进展。梁景仁那边也没什么动静,只是偶尔碰面时,他看我的眼神依旧带着那种洞悉一切的了然,让我恨不得把咖啡泼到他脸上。

我没有再收到陌生短信,也没有再去消防局附近蹲守。我在等,等那个幕后的人下一步动作。

第三天下午,我接到了阿明的电话,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和不安:“诗晴姐……你,你最近有没有收到什么……奇怪的东西?”

我心里一凛:“奇怪的东西?指什么?”

“就是……比如,照片?或者……小礼物之类的?”阿明吞吞吐吐。

“没有。”我果断否认,同时警惕起来,“你们收到了?”

阿明沉默了几秒,压低声音:“不只是我们……队长,还有今天休息的几个兄弟,好像都收到了……一张照片。拍的是……是上次我们被困在电梯里,队长打119时,那副……生无可恋的样子。”

我心头巨震!那张照片!我当时在天台拍下的画面之一!虽然因为距离,面部不算特别清晰,但那个场景,那个角度,绝对是独家!

“照片哪里来的?”我声音绷紧了。

“不知道啊!就夹在门缝里,或者塞在信箱……没有署名。”阿明声音带着哭腔,“诗晴姐,是不是你……?”

“不是我!”我立刻打断他,脑子飞速转动。有人把我拍的照片洗了出来,分发给了当事人!这是在警告我?还是想把水搅得更浑?

“阿明,你听着,这件事很蹊跷。我确实拍了些素材,但绝对没有散发出去!你告诉队长和兄弟们,冷静,我会查清楚。”

挂了电话,我后背沁出一层冷汗。

对方不仅知道我的行踪,还能拿到我相机里的原始照片?我的电脑被入侵了?还是……我猛地想起,那天在天台,我为了确保素材不丢失,曾经连接手机蓝牙传输过一部分照片到手机备份!

难道问题出在手机上?

我立刻检查手机,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软件或木马。但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,如同跗骨之蛆,越来越强烈。

不能再被动等下去了。

我决定主动出击。既然翻墙客可能和那只被救的猫有关,那么,找到猫主人,或许就能找到突破口。

凭借记忆和那条社会新闻的模糊地址,我开始了艰难的排查。那片是老城区,人员复杂,流动性大。我拿着那张救猫新闻的截图,冒充社区义工,挨家挨户询问是否认识照片上的年轻人和他的猫。

功夫不负有心人。在几乎跑断腿,被当成推销的赶出来无数次后,一个在街角摆摊修鞋的老伯给了我关键信息。

“哦,你说小默啊?就住前面那栋旧楼,顶楼天台自己搭了个小棚子那个。挺孤僻一个孩子,不怎么跟人说话,就跟他那只猫亲。不过心肠挺好,我这儿有时零钱找不开,他还帮我垫过。”

小默?天台?

我顺着老伯指的方向,找到了那栋外墙斑驳的旧楼。楼顶果然有一个用石棉瓦和铁皮简单搭起来的违建。

我深吸一口气,沿着狭窄昏暗的楼梯,一步步走上天台。

天台很乱,堆放着各种杂物。那个小棚子门虚掩着。我轻轻推开。

里面空间不大,但收拾得很干净。一张简易床,一个小桌子,墙上贴满了……照片。

全是消防员的照片。

有训练时的,有出警归来疲惫靠在车边的,有逗弄流浪猫狗的……角度各异,有些明显是偷拍。而在最中间,最显眼的位置,赫然贴着那张——消防队长被困电梯时,拿着手机,一脸“我是谁我在哪儿”的经典瞬间。

而桌子一角,放着一台有些老旧的笔记本电脑,旁边是一个读卡器,还有几张散落的……分明是我相机存储卡里照片的打印版!

果然是他!

就在这时,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

我猛地回头。

那个穿着灰色卫衣、身形单薄的年轻人,正站在门口,手里提着一个装着猫粮的塑料袋。他戴着鸭舌帽,帽檐下的脸看起来很年轻,甚至有些稚气,但眼神却异常沉静,直直地看着我,没有丝毫意外。

“你来了。”他开口,声音有些沙哑,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平静。

“是你给我发的短信?也是你,偷拍了这些照片,还洗出来寄给消防员?”我握紧了拳头,既愤怒又疑惑。

他走进来,把猫粮放下,没有否认。“我叫陈默。”他顿了顿,看向墙上的照片,“他们救了我的小白。那天,如果不是他们,小白就死了。它是我唯一的家人。”

他的语气很平淡,但眼神里流露出的依赖和偏执,让我心里发毛。

“所以你就偷了消防车去救另一只猫?还‘借’得那么理直气壮?”我试图理解他的逻辑。

陈默摇了摇头:“那只猫卡在树上下不来,叫了很久。我想帮它。我知道偷车不对……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。我看到车钥匙挂在值班室门后,就……”他低下头,“我后来把油费留下了。”

这理由……真是让人哭笑不得。

“那你翻墙进去,又是为了什么?还有,我的照片是怎么回事?”

陈默抬起头,眼神变得有些锐利:“我翻墙,是因为我发现有人在查我。就是你,许记者。你在打听我。我不想惹麻烦,所以想去……拿走一些可能让你找到我的东西。”他指了指电脑,“至于你的照片……那天你在对面天台,我看到了。后来你离开时,手机从口袋里滑出来,掉在楼梯口,我捡到了。里面有那些照片,还有你的记者证信息。”

我恍然!原来是在那里掉了手机!当时心神不宁,竟然没发现!

“我复制了照片。”陈默继续说,“我把它们寄给消防员,是想……提醒他们。”

“提醒他们什么?”

“提醒他们,有人想害他们出丑。”陈默的声音低沉下去,“他们是最好的,不该被嘲笑。尤其是张队长(那个硬朗队长),他为了队里,付出了很多……我不允许任何人,用那种方式,抹黑他们。”

他的偏执,源于极致的感激和……崇拜?甚至是一种扭曲的保护欲。

我看着他,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。愤怒渐渐平息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。这是个行走在灰色地带的人,行为乖张离谱,动机却似乎……并不邪恶。

“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,反而会给他们带来更大的麻烦?”我叹了口气,“私自翻墙,偷拿(甚至可算盗窃)我手机里的资料,这些都是违法的。”

陈默抿紧了嘴唇,倔强地不说话。

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响了,是文姐,语气急促:“诗晴!立刻回公司!西区消防局那边有重大进展!警方好像找到偷车贼的线索了,正在准备抓捕!我们得抢第一手新闻!”

我心里一紧,看向陈默。

警方找到线索了?他们会查到这里吗?

陈默显然也听到了电话内容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

“你……”我看着他年轻而惶恐的脸,又想起消防队员们虽然倒霉却努力认真的样子,想起张队长那张黑脸下的责任心,想起阿明带着哭腔的声音……

如果我曝光陈默,他会面临什么?法律制裁是必然的。而消防队呢?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,成为全城的笑柄?“被偏执狂崇拜者偷车”?这标题比单纯的“丢车”更惊悚,也更伤人。

那个“消防员被困电梯”的黑料,我最终没有发出去。

那么这一次呢?

是抢一个可能毁掉一个年轻人和一支队伍的大新闻,还是……

我深吸一口气,对着电话那头的文姐快速说道:“文姐,我这边有点急事,暂时过不去!你让其他人先跟进!”

不等文姐咆哮,我挂了电话。

我看向陈默,语气严肃:“听着,警察可能快找到你了。你现在唯一能做的,就是主动去说明情况。偷车的事,或许还能看在事出有因、未造成严重后果且积极补救(留了油费)的份上从轻处理。但如果你继续躲藏,事情只会更糟。”

陈默身体微微发抖,眼神挣扎。

“至于那些照片……”我拿起桌上那些打印版,当着他的面,一张张撕得粉碎,“这件事,到此为止。我没有拍过,你也没有寄过。明白吗?”

陈默愕然地看着我,眼眶微微发红。

最终,他点了点头。

5 真相大白

我离开那栋旧楼时,心情沉重而复杂。我没有选择那条最容易、最能博眼球的新闻路,反而亲手掩盖了一部分真相。这不符合一个“新闻女王”的准则,但……似乎更符合“人”的准则。

回到SNK,果然一片兵荒马乱。警方公布了消息,称已锁定嫌疑人,是一名有轻微社交障碍的年轻男子,因感激消防员曾救其宠物,一时冲动之下做出盗窃消防车救猫的荒唐行为,现已被找到,正在进一步审理中。报道措辞谨慎,并未过度渲染,反而侧重提到了该男子悔过态度良好,以及消防队方面表示理解但坚持依法处理的态度。

文姐对我临阵脱逃极为不满,狠狠训了我一顿。梁景仁站在不远处,抱着手臂,似笑非笑地看着我,仿佛在说:“看,你又心软了。”

我懒得理他。

几天后,关于消防车被盗案的风波渐渐平息。西区消防局似乎也走出了水逆期,没有再闹出什么大新闻。

这天下午,我收到一个同城快递。没有寄件人信息。拆开一看,是一个小小的U盘。

我疑惑地插上电脑。

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。点开,画面晃动,明显是车载记录仪的角度。拍摄时间,正是消防车被盗的那晚。

镜头里,一个戴着鸭舌帽的身影(陈默)笨拙地开着消防车,歪歪扭扭地行驶在夜晚的街道上。然后停在那个老旧小区,他爬树,救猫,小心翼翼地把猫放在地上,然后回到车边,认真地写下字条,贴上。最后,他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零钱,数了又数,郑重地放在了驾驶座上。

整个过程中,他的脸始终没有完全暴露在镜头下,只有偶尔抬头的瞬间,能看到帽檐下紧抿的、显得有些紧张的嘴唇,和那双异常专注的眼睛。

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。

我看着定格的画面,久久无言。

这是陈默寄来的?还是……别人?

就在这时,手机提示音响起,是梁景仁发来的短信,只有简短的几个字:

【记录仪原件,已销毁。】

我盯着那条短信,愣住了。

是他?他拿到了记录仪的原件,并且……销毁了?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为了维护新闻的某种……底线?还是……?

我还没想明白,一抬头,就看到梁景仁本人正站在新闻部门口,手里晃着另一个U盘,脸上带着那种熟悉的、让人牙痒痒的笑容,冲我扬了扬眉毛。

“许记者,”他慢悠悠地走过来,把那个U盘放在我桌上,“这里面的东西,我想你会更感兴趣。”

我警惕地看着他:“又是什么黑料?”

他轻笑一声,俯身,凑近我耳边,温热的气息拂过,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促狭?

“是你爬天台时,不小心走光……哦不,是差点摔下来的精彩集锦。独家珍藏版,要不要考虑……请我吃个饭,换回去?”

我:“……”

看着他那张欠揍的脸,我忍无可忍,抓起那杯他之前送来的、早就凉透了的奶茶,直接塞进他手里。

“梁景仁,”我咬牙切齿,却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,“奶茶还你!饭没有,西北风管够!”

办公室的玻璃窗外,阳光正好,落在我们身上,仿佛给这充满硝烟和算计的新闻战场,镀上了一层难得的、温煦的光晕。

我的洗白之路依然漫长,和梁景仁的明争暗斗也远未结束。

但或许,在这条追逐真相与流量的路上,除了你死我活,还可以有一点不一样的、温暖的东西。

比如,一支总是倒霉却永不放弃的消防队。

比如,一个行为乖张却心存感激的年轻人。

再比如,一个总是拆台,却会在关键时刻,以他特有的方式,递上一杯奶茶(或者一个U盘)的……死对头。

(全文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