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铃声快要挂断,才颤抖着手指接起。「苏郁晴。」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,
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。「顾总有事吗?」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然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:「你在哪里?」「我在哪里,
好像跟顾总没什么关系了吧。」我冷笑一声。「苏郁晴,」他的声音突然拔高,
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急切,「你是不是动了辰星的服务器?」来了。他终于发现了。
「顾总在说什么,我听不懂。」我装傻。「听不懂?」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,
「今天下午我让技术部查了,有人通过财务部的主机下载了核心数据!苏郁晴,
是不是你和陈屿干的?」「顾总要是没别的事,我就挂了。」我不想再跟他废话。「苏郁晴!
」他突然喊我的名字,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意味,「你听我说,
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」「不是我想的哪样?」我打断他,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,
「是我爸的死不是意外?还是你接近我只是为了利用我?或者,你和苏柔的关系,
从来就不只是兄妹?」电话那头彻底沉默了。我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,
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。「苏郁晴,」过了很久,他才开口,声音疲惫不堪,「你回来,
我们当面谈,好不好?」「当面谈?」我笑了,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,「顾沉渊,
我们之间,还有什么好谈的?」说完,我挂断了电话,然后按下了删除键。
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,终于从我的手机里消失了。就像他这个人,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一样。
窗外的雨还在下,只是我觉得,心里的某个地方,好像突然就空了。但空了也好。至少,
我可以轻装上阵,去迎接明天的战争了。我走到窗边,推开窗户。雨风吹在脸上,
带着泥土的清新气息。顾沉渊,苏柔。你们欠我的,欠我爸的,我会一点一点,全部讨回来。
这一次,我不会再输了。6 法庭对决我是被手机震醒的。天还没亮透。窗帘缝隙漏进的光,
灰扑扑地铺在地板上。屏幕上的未读消息堆成了山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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